中国传统美学追求的是一种难以言传的意境,譬如,一位美貌女子,多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形容,到底美在哪里,依旧语焉不详。一款美味佳肴,以色、香、味、形、器衡量之,也难以具体道明。白酒诉诸于人的味觉和嗅觉,何以为“美”,也是说不清的。
点击图片观看水井坊美学定制剧《醉锦图》
近日,由水井坊携手中国东方演艺集团携手打造的美学定制剧《醉锦图》在央视一套上线。《醉锦图》正是旨在叙说清楚“水井坊”的美,其美学价值何在,所使用的基本手法便是将白酒的审美取向转化为视觉与听觉,以美轮美奂的视听语汇呈现和诠释水井坊的文化魅力。
《醉锦图》叙事和抒情的出发点与落脚点是水井街酒坊遗址(现水井坊博物馆),这是我国发现的古代酿酒和酒店的唯一实例,迄今为止国内外保存最完好、最原始、设施最齐全的酿酒作坊和酒肆遗址,堪称中国白酒“第一坊”。水井街的酒坊、酒肆是通过织锦铺展开来的,缘自两种不同美学形态的叠合。“锦绣”来源于老官山出土的中国最早的纺织机械。中国最早的“织”和“酿”在成都相遇,织坊和酒坊、酒肆遍布水井街,织而成锦,酿之为醉,两种不同的审美形态在这里神奇地融为一体,醉在锦里,皆维匠心。于是《醉锦图》应运而生,即是“水井坊的酒,一样是匠心之作”。
《醉锦图》的构思和表达显然是以纺织机械和水井街酒坊的考古发掘为依据的。“蜀锦织就水井街”成为舞蹈着重表现的画面——一群女孩上下飞舞着丝线,经纬穿梭,密集之后便组合为色彩明快的图案,图案慢慢地清晰起来,竟然是一条街巷纵横交错中的水井街,且充盈了烟火气息。
在白酒文化领域,街坊、酒肆的保护和传承才是带有根本性的,对于白酒文化遗产而言,街坊、酒肆的意义远远溢出了“酒”本身,涵盖了酒文化的全部。在“世间·意兴云飞”中,男子群舞表现的是,夕阳西下,码头、街市、酒坊,人头攒动,酒肆老板招呼刚刚下船的客商,客商与水井街的老住户们交谈甚欢。这是实实在在的场景还原,再现600余年前水井街酒坊、酒肆的生活情境。这种艺术表现所秉承的真实性是内在的、与生俱来的,600余年前的街坊、酒肆在成就了“水井坊”品牌的同时,也激发了《醉锦图》编导的灵感。正如主演袁权所说,艺术本身要贴近生活,越是回归本真,才越让大家有所触动。
《醉锦图》的“尾篇·和合”场景,舞台中央,一束光照射着一张八仙桌,桌上放着酒坛、酒碗、酒提、扁壶。熙熙攘攘的水井街,有人在饮酒谈天说地,有人在听琴作画,有人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有人聚集一起下棋饮茶,有朋友们在欢聚笑声不断,有路人匆匆走过……
历经不同时代,人的服饰也在逐步发生变化,文化和技艺的传承也由此发生。考古证实,水井街酒坊起始元末明初,经过历朝历代增建修缮,前后连续使用600余年。而进入现代,正如剧中竹琴艺人弹奏演唱:“一条街上的井水依旧甘甜,美酒依旧醇香”“井台依旧,酒香依然”。如今,酒坊遗址虽然改造成水井坊博物馆,但生产却未曾停顿过,属于真真切切的一脉相承。故而“片尾·题解”道:“起点也是终点”,意谓水井街的酒香持续飘溢了600余年。
舞台剧最后的场景是这样的:舞台灯光逐渐聚集于人们传递的一只酒瓶(水井坊·井台),这瓶酒在人们手中不断传递着。代表着水井坊的酒文化,在水井街不同时代的酿造者、酿造方式、酿造器具、酿造品质、酿造市场都保持着直接的承继关系,最大限度地维系了酒坊、酒肆特有的酿造和营销习惯,使得水井坊的物质和非物质文化遗产得以代代延续下来。这在所有的白酒文化体系中是独一无二的,无可企及的,这也是酒中美学的所在意义。(北京师范大学教授 万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