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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论坛:换个视角看战争形态演变
    来源:解放军报 作者:毛炜豪 发布时间:2021-08-10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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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科技的发展以及在军事领域的运用,战争形态一直处于不断变革、不断演进之中。依据武器装备和战术运用的时代特征,历史上曾出现过若干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战争形态,如冷兵器战争、热兵器战争、机械化战争、信息化战争等,目前正向智能化战争过渡。从新的视角对战争形态演变的规律进行观察,有助于理清战争发展的脉络,洞察其内在本质特征,并对未来战争的发展趋势科学预测。

战争形态发展遵循“技术为体,战术为用”原则

战争形态与战术发展之间存在密切联系。军事学术界有一种观点,如果以“是否形成以新型主战武器为核心的战争体系”为标准衡量,战争形态已历经八次演变,即青铜兵器战争、战车战争、铁兵器战争、骑兵战争、火药武器战争、线膛武器战争、机械化战争、信息化战争。这种划分方式是对传统划分方式的进一步细化。纵观战术发展史,就是一部伴随战争形态演变而不断创新变革的历史。

公元前3000年前后,随着青铜冶炼技术的出现,青铜兵器成为主战武器,此时以阵战战术为主。公元前1800年前后,随着驯化马品种的改善及战车设计的不断改进,马拉战车成为军队的主要作战兵器,青铜兵器战争由此跃迁至以马拉战车为主战武器的新战争形态,车兵与步兵开始协同作战。公元前1200年前后,随着冶铁技术的出现和推广,加之铁矿分布广泛,人类进入铁兵器战争时代,战争规模不断扩大,战争艺术得到高度发展,阵战战术进入巅峰时期。公元前7世纪,随着育马技术的进步和骑射技术的发展,草原骑兵开始崛起,于是以骑兵为主战兵种的新战争模式在此过程中形成,骑兵战术开始成为主流。这一模式主宰欧亚大陆大部分地区逾2000年。15世纪中叶,火药武器开始在战争中崭露头角,并逐渐打破了长期以来骑兵主导欧亚大陆战场的局面,但发射速度慢、精度低、有效射程短、机动性差等问题仍然比较突出,这一阶段相继出现线式战术、纵队战术。19世纪中叶,随着工业革命的深入推进,后装线膛枪炮以发射速度快、精度高、射程远等优点,取代滑膛枪炮,成为新的主战武器,于是散兵线战术风靡一时。20世纪初,内燃机驱动的坦克、战机等新型作战平台的出现,再次引发新军事革命,以德国“闪击战”理论、苏联“大纵深战役理论”等的实践应用为标志,机械化战争形态正式形成,此阶段纵深攻击战术大放异彩。1991年爆发的海湾战争,借助于数字化、信息化武器装备,美军在指挥、决策、侦察、打击、评估等各个方面对伊拉克构成压倒性优势,战争实践中催生出新的战争形态——信息化战争,此阶段相继出现“空地一体战”“网络中心战”等新的战术思想。

从战术发展历程来看,每一次新战术的出现,都伴随着旧战术的更新或消亡。在战术更迭过程中,军事技术发挥着重要的牵引作用。随着军事技术的发展,人类对能量运用的能力不断提升,从原始生物能到火药化学能、从机械能到信息能,在新能量的支撑下,战争中持续涌现出速度更快、精度更高、射程更远、威力更大的武器装备,通过与士兵的优化组合,使军队整体战斗效能持续提升,并催生出新的战术思想。如果说技术的发展规律是不断开发新的更强的能量,扬弃旧的较弱的能量;那么战术的发展规律则是在战争中顺应和加速这一能量迭代过程。

战争形态发展趋势是在逐步增强“人的战斗能力”

透过战争形态的发展历程,发现其总体趋势是在一步步强化战斗主体——人的战斗能力。青铜兵器战争,用青铜兵器强化了人上肢的战斗功能,但由于青铜兵器数量较少,参战力量规模相对较小;战车战争,用马拉战车强化了人下肢的机动功能,但由于战车对地形要求较高,此时机动能力相对受限;铁兵器战争,再次用铁质兵器强化了人上肢的战斗功能,由于铁矿的广泛分布和冶炼技术的成熟,使大规模、连续作战成为可能;骑兵战争,用马匹强化了人下肢的机动功能,并凭借战马强大的机动能力,将冷兵器时代人的机动能力提升至极限;火药武器战争,用火器取代了冷兵器,再次强化人的战斗功能,尽管火药威力相对较大,但存在速度慢、精度差、射程近等问题;线膛武器战争,后装线膛枪炮以发射速度快、精度高、射程远等优点,取代滑膛枪炮,人的打击能力大幅增强;机械化战争,飞机、坦克、步战车等新型作战平台的出现,通过内燃机的动力驱动和钢铁装甲的综合防护,使人的机动能力获得质的跃升,并同步提升了人的防护和打击能力;信息化战争,对卫星、雷达、无线电、数字化装备、精确制导武器等信息化技术和传感器平台的综合运用,本质上相当于强化了人的感官感知能力和神经系统控制能力,使作战体系实现高效指挥、联合行动、快速打击、精确释能。

这种将战争形态与人体功能进行关联的方式,并不是一种简单的比喻,实际上,二者之间有着深刻的内在联系。从人类与战争的关系来看,人类是战争的发起者和主导者,战争机器作为一个复杂庞大的系统,无论其外在形态如何演变,其核心始终是人。从青铜兵器、铁质兵器、弓箭、马匹到滑膛枪、线膛枪、火炮、战车,从飞机、雷达、无线电到卫星、导弹、无人机,所有武器装备都离不开人的使用,所有战争形态都离不开人的参与。即使是无人机,也只是实现了人与装备的物理分离,但无人机最终执行的还是人的指令,实现的还是人的目的。更进一步,站在系统论的视角,我们会发现,每一个生物体(包括人类)都是一个完整的系统,包含“感知、控制、反应”三大功能,分别对应战争的“侦察、指控、行动”三类核心要素。由此推导可知,其一,所有武器装备本质上都是“人类进行战斗的工具”,目的都是增强人体自身所具备的感知、控制(思考和决策)、反应(机动和打击)等功能;其二,所有战争形态的本质区别,并不在于武器装备的外部形态,而在于其对人体相关战斗功能的强化程度。从这个角度而言,自远古时代起,战争形态与人体各个战斗功能之间,就一直存在着密切联系。

战争形态展望:无人化与智能化战争

如果说战争形态的数次演变是在一步步增强人的上肢战

斗、下肢机动、感官感知、神经系统控制能力,那么新军事革命浪潮下催生的无人化战争和智能化战争,就是在进一步强化人的神经系统控制功能和大脑决策功能。

无人化战争中,各种无人装备的运用,相当于进一步强化了人的神经系统,通过远程遥控武器装备,实现了人与武器装备的物理分离。与信息化战争相比较,尽管都是强化神经系统,但信息化战争强化的是神经系统的内联性,以作战体系的内部互通互联为主要特征;而无人化战争强化的则是神经系统的外延性,以作战体系由有人化装备向无人化装备拓展和延伸为主要特征。

至此,人的四肢、身体、感官战斗功能获得全面强化,唯独剩下大脑还难以强化或取代。于是,智能化战争应运而生。人的大脑包含控制、感知、分析、决策、意识等功能。其中,人的控制能力可以通过无线电通信、程序设计等技术手段实现;人的感知能力可以通过可见光、红外、雷达等各类传感器平台大幅强化;人的分析能力也可以通过计算机辅助情报分析、大数据分析等量化分析技术来强化,但有些功能是人类所独有的,目前难以被取代。其一是意识。大脑能够让每个人审视自己的意识,使人类具有高级思考功能,这也是人类区别于其他动物的主要特征。心理学家把这种自我审视的能力称作“元认知”。其二是决策。所谓决策,本质就是做决定。大脑认知领域研究表明,决策功能源于大脑前额叶,其核心功能包括记忆、判断、分析、思考等,这些功能相互协同,能够完成各种复杂的分析任务;它还对人类的自我情感认知起着重要的控制作用,而自我情感认知是指挥员“控制冲动”“定下决心”能力的关键组成部分。其三是直觉。直觉源于人类的个体经验,是一种高级信息处理技术。当人类面临问题时,大脑的第一反应,就是迅速采用模糊检索的方式,搜索出与当前问题最匹配的场景模式,并以直觉的方式输出。目前没有任何仪器或装备能够取代人类,自动生成直觉。虽然有一些模糊图像匹配技术与直觉类似,但功能远不及直觉强大。这些都是人类区别于其他动物的高级功能,是目前所有尖端科技都难以取代、甚至难以全面解读的。

通过上述分析,展望未来战争形态,我们可以推测:智能化不等于无人化,但二者关系密切。智能化强化的是人类大脑的决策功能,无人化强化的则是神经系统的控制功能。二者截然不同,却又紧密相关。如果说未来战争的终极形态是人类各项功能的综合集成,那么根据“木桶效应”,目前的短板就是智能决策和直觉思考功能。这也是“智能化作战”“决策中心战”等新型作战概念出现的深层次原因。战争史上,当人类上肢打击能力增强时,战争往往有利于防御方;当下肢机动能力增强时,战争往往有利于进攻方。那么当神经系统控制和大脑决策功能增强时,意味着攻防之间的界限也许将更加模糊,攻防一体的战斗将成为主流。

责任编辑:周益威审核:金春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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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论坛:换个视角看战争形态演变
来源:解放军报 2021-08-10 17:05:31
      阅读提示随着科技的发展以及在军事领域的运用,战争形态一直处于不断变革、不断演进之中。依据武器装备和战术运用的时代特征,历史上曾出现过若干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战争形态,如冷兵器战争、热兵器战争、机械化战争、信息化战争等,目前正向智能化战争过渡。从新的视角对战争形态演变的规律进行观察,有助于理清战争发展的脉络,洞察其内在本质特征,并对未来战争的发展趋势科学预测。战争形态发展遵循“技术为体,战术为用”原则战争形态与战术发展之间存在密切联系。军事学术界有一种观点,如果以“是否形成以新型主战武器为核心的战争体系”为标准衡量,战争形态已历经八次演变,即青铜兵器战争、战车战争、铁兵器战争、骑兵战争、火药武器战争、线膛武器战争、机械化战争、信息化战争。这种划分方式是对传统划分方式的进一步细化。纵观战术发展史,就是一部伴随战争形态演变而不断创新变革的历史。公元前3000年前后,随着青铜冶炼技术的出现,青铜兵器成为主战武器,此时以阵战战术为主。公元前1800年前后,随着驯化马品种的改善及战车设计的不断改进,马拉战车成为军队的主要作战兵器,青铜兵器战争由此跃迁至以马拉战车为主战武器的新战争形态,车兵与步兵开始协同作战。公元前1200年前后,随着冶铁技术的出现和推广,加之铁矿分布广泛,人类进入铁兵器战争时代,战争规模不断扩大,战争艺术得到高度发展,阵战战术进入巅峰时期。公元前7世纪,随着育马技术的进步和骑射技术的发展,草原骑兵开始崛起,于是以骑兵为主战兵种的新战争模式在此过程中形成,骑兵战术开始成为主流。这一模式主宰欧亚大陆大部分地区逾2000年。15世纪中叶,火药武器开始在战争中崭露头角,并逐渐打破了长期以来骑兵主导欧亚大陆战场的局面,但发射速度慢、精度低、有效射程短、机动性差等问题仍然比较突出,这一阶段相继出现线式战术、纵队战术。19世纪中叶,随着工业革命的深入推进,后装线膛枪炮以发射速度快、精度高、射程远等优点,取代滑膛枪炮,成为新的主战武器,于是散兵线战术风靡一时。20世纪初,内燃机驱动的坦克、战机等新型作战平台的出现,再次引发新军事革命,以德国“闪击战”理论、苏联“大纵深战役理论”等的实践应用为标志,机械化战争形态正式形成,此阶段纵深攻击战术大放异彩。1991年爆发的海湾战争,借助于数字化、信息化武器装备,美军在指挥、决策、侦察、打击、评估等各个方面对伊拉克构成压倒性优势,战争实践中催生出新的战争形态——信息化战争,此阶段相继出现“空地一体战”“网络中心战”等新的战术思想。从战术发展历程来看,每一次新战术的出现,都伴随着旧战术的更新或消亡。在战术更迭过程中,军事技术发挥着重要的牵引作用。随着军事技术的发展,人类对能量运用的能力不断提升,从原始生物能到火药化学能、从机械能到信息能,在新能量的支撑下,战争中持续涌现出速度更快、精度更高、射程更远、威力更大的武器装备,通过与士兵的优化组合,使军队整体战斗效能持续提升,并催生出新的战术思想。如果说技术的发展规律是不断开发新的更强的能量,扬弃旧的较弱的能量;那么战术的发展规律则是在战争中顺应和加速这一能量迭代过程。战争形态发展趋势是在逐步增强“人的战斗能力”透过战争形态的发展历程,发现其总体趋势是在一步步强化战斗主体——人的战斗能力。青铜兵器战争,用青铜兵器强化了人上肢的战斗功能,但由于青铜兵器数量较少,参战力量规模相对较小;战车战争,用马拉战车强化了人下肢的机动功能,但由于战车对地形要求较高,此时机动能力相对受限;铁兵器战争,再次用铁质兵器强化了人上肢的战斗功能,由于铁矿的广泛分布和冶炼技术的成熟,使大规模、连续作战成为可能;骑兵战争,用马匹强化了人下肢的机动功能,并凭借战马强大的机动能力,将冷兵器时代人的机动能力提升至极限;火药武器战争,用火器取代了冷兵器,再次强化人的战斗功能,尽管火药威力相对较大,但存在速度慢、精度差、射程近等问题;线膛武器战争,后装线膛枪炮以发射速度快、精度高、射程远等优点,取代滑膛枪炮,人的打击能力大幅增强;机械化战争,飞机、坦克、步战车等新型作战平台的出现,通过内燃机的动力驱动和钢铁装甲的综合防护,使人的机动能力获得质的跃升,并同步提升了人的防护和打击能力;信息化战争,对卫星、雷达、无线电、数字化装备、精确制导武器等信息化技术和传感器平台的综合运用,本质上相当于强化了人的感官感知能力和神经系统控制能力,使作战体系实现高效指挥、联合行动、快速打击、精确释能。这种将战争形态与人体功能进行关联的方式,并不是一种简单的比喻,实际上,二者之间有着深刻的内在联系。从人类与战争的关系来看,人类是战争的发起者和主导者,战争机器作为一个复杂庞大的系统,无论其外在形态如何演变,其核心始终是人。从青铜兵器、铁质兵器、弓箭、马匹到滑膛枪、线膛枪、火炮、战车,从飞机、雷达、无线电到卫星、导弹、无人机,所有武器装备都离不开人的使用,所有战争形态都离不开人的参与。即使是无人机,也只是实现了人与装备的物理分离,但无人机最终执行的还是人的指令,实现的还是人的目的。更进一步,站在系统论的视角,我们会发现,每一个生物体(包括人类)都是一个完整的系统,包含“感知、控制、反应”三大功能,分别对应战争的“侦察、指控、行动”三类核心要素。由此推导可知,其一,所有武器装备本质上都是“人类进行战斗的工具”,目的都是增强人体自身所具备的感知、控制(思考和决策)、反应(机动和打击)等功能;其二,所有战争形态的本质区别,并不在于武器装备的外部形态,而在于其对人体相关战斗功能的强化程度。从这个角度而言,自远古时代起,战争形态与人体各个战斗功能之间,就一直存在着密切联系。战争形态展望:无人化与智能化战争如果说战争形态的数次演变是在一步步增强人的上肢战斗、下肢机动、感官感知、神经系统控制能力,那么新军事革命浪潮下催生的无人化战争和智能化战争,就是在进一步强化人的神经系统控制功能和大脑决策功能。无人化战争中,各种无人装备的运用,相当于进一步强化了人的神经系统,通过远程遥控武器装备,实现了人与武器装备的物理分离。与信息化战争相比较,尽管都是强化神经系统,但信息化战争强化的是神经系统的内联性,以作战体系的内部互通互联为主要特征;而无人化战争强化的则是神经系统的外延性,以作战体系由有人化装备向无人化装备拓展和延伸为主要特征。至此,人的四肢、身体、感官战斗功能获得全面强化,唯独剩下大脑还难以强化或取代。于是,智能化战争应运而生。人的大脑包含控制、感知、分析、决策、意识等功能。其中,人的控制能力可以通过无线电通信、程序设计等技术手段实现;人的感知能力可以通过可见光、红外、雷达等各类传感器平台大幅强化;人的分析能力也可以通过计算机辅助情报分析、大数据分析等量化分析技术来强化,但有些功能是人类所独有的,目前难以被取代。其一是意识。大脑能够让每个人审视自己的意识,使人类具有高级思考功能,这也是人类区别于其他动物的主要特征。心理学家把这种自我审视的能力称作“元认知”。其二是决策。所谓决策,本质就是做决定。大脑认知领域研究表明,决策功能源于大脑前额叶,其核心功能包括记忆、判断、分析、思考等,这些功能相互协同,能够完成各种复杂的分析任务;它还对人类的自我情感认知起着重要的控制作用,而自我情感认知是指挥员“控制冲动”“定下决心”能力的关键组成部分。其三是直觉。直觉源于人类的个体经验,是一种高级信息处理技术。当人类面临问题时,大脑的第一反应,就是迅速采用模糊检索的方式,搜索出与当前问题最匹配的场景模式,并以直觉的方式输出。目前没有任何仪器或装备能够取代人类,自动生成直觉。虽然有一些模糊图像匹配技术与直觉类似,但功能远不及直觉强大。这些都是人类区别于其他动物的高级功能,是目前所有尖端科技都难以取代、甚至难以全面解读的。通过上述分析,展望未来战争形态,我们可以推测:智能化不等于无人化,但二者关系密切。智能化强化的是人类大脑的决策功能,无人化强化的则是神经系统的控制功能。二者截然不同,却又紧密相关。如果说未来战争的终极形态是人类各项功能的综合集成,那么根据“木桶效应”,目前的短板就是智能决策和直觉思考功能。这也是“智能化作战”“决策中心战”等新型作战概念出现的深层次原因。战争史上,当人类上肢打击能力增强时,战争往往有利于防御方;当下肢机动能力增强时,战争往往有利于进攻方。那么当神经系统控制和大脑决策功能增强时,意味着攻防之间的界限也许将更加模糊,攻防一体的战斗将成为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