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军队的美制M113装甲车。图片来源 乌克兰国防部最新披露的资料显示，由于北约提供的武器无法满足俄乌冲突前线的需求，过去几个月间，乌克兰政府斥巨资购买苏联时期的弹药，还从中立国瑞士获取战备物资。贸易数据汇总机构“进口天才”收集到的文件显示，仅在今年7月，一些乌克兰实体就从东欧进口了价值不低于3.46亿美元的弹药，其中大部分是苏联规格的。美国“防务一号”网站指出，这些交易与西方国家对乌提供的数十亿美元军事援助无关。后续曝光的文件显示，同期，乌克兰还进口了两款瑞士制造的弹药。7月14日，主要从事装甲、车辆和弹药贸易的“乌克兰装甲”公司收到一笔订单，包括50万枚“温彻斯特”步枪弹和14.5万枚“拉普-马格南”步枪弹。这两种子弹都是穿甲弹，后者主要用于长距离狙击。外媒注意到，这些弹药是由瑞士防务公司SwissPDefence制造的。这家企业专攻军事和执法领域，业务涉及轻武器和配套弹药。波兰国防进口商UMO作为中介，负责向“乌克兰装甲”公司交货。据“乌克兰之声”网站报道，“乌克兰装甲”公司是乌克兰军队最大的私营供应商之一。美联社此前报道称，作为中立国，瑞士拒绝向俄罗斯和乌克兰提供军火，该国政府一度拒绝了德国向乌克兰“转赠”瑞士制造的高射炮弹药的请求。英国路透社提到，今年6月，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要求瑞士终止军售禁令，此后，瑞士上议院对乌克兰的请求表示支持，但在9月下旬的投票中，相关提案未能在瑞士下议院过关。这批瑞士制造的弹药只是乌克兰通过第三方渠道购买的国防物资中的一部分。其他军火包括原属比利时的50辆M113B装甲运兵车，这些车辆已在冲突前线出现。装甲车的销售分散在50多份进口文件中，由美国“全球军事产品公司”经手。该公司总部设在佛罗里达州，是美国政府的承包商。美国联邦调查局曾在调查中发现，该公司创始人在一起已被撤销的案件中涉嫌行贿。“防务一号”分析指出，乌克兰军方对装甲车辆的渴望，与其在今年年中发动的大规模反攻紧密相关。今年7月的一笔交易中，该国从美国私营承包商“国际零部件供应公司”购买了30辆M113A3装甲车。就来源而言，乌克兰购买的轻武器大部分来自东欧。保加利亚仍在大量生产苏联时代的军火，因此成为“进口天才”记录中最主要的武器来源地之一。7月，乌克兰累计收到了131批保加利亚军火，总价值超过9000万美元。其中许多是经过波兰转手的，这与德国euractiv网站的报道吻合——保加利亚通过波兰秘密运送武器，而不是直接提供给乌克兰。其他一些供应国包括罗马尼亚（2200万美元）、捷克（2000万美元）和土耳其（2200万美元）。与北约免费提供给乌克兰的装备不同，这类武器往往价格偏高。7月初，乌克兰从一家保加利亚制造商那里获得了1000枚152毫米炮弹，发票价格为1.106亿格里夫纳，约合3000美元一枚。美国智库“詹姆斯敦基金会”的军事专家帕维尔·卢津认为，在俄罗斯，152毫米炮弹的单价仅为1000美元左右。英国“天空新闻”网站报道称，俄罗斯从伊朗进口的同类炮弹单价约为1200美元。其他一些文件显示，乌克兰购买过威力较小的122毫米炮弹，比俄罗斯的同类炮弹贵了很多。同样是在7月初，乌克兰接收了保加利亚军火商VMZ生产的6144枚122毫米炮弹，每枚1196美元。7月中旬，乌克兰国防采购局以每枚1140美元的价格，从捷克STV集团接收了2472枚122毫米炮弹。作为对比，俄罗斯ferra.ru网站的文章提到，一枚122毫米炮弹在俄罗斯的采购价为500美元左右。STV集团特别项目主管帕维尔·贝兰在接受“防务一号”网站采访时表示，他的公司寻求以“符合当前市场形势的公平和有竞争力的价格”销售产品。贝兰说，零部件短缺使弹药供应“在过去两年非常具有挑战性”，该公司正在努力增加产量。“进口天才”提供的文件中，价格最高的弹药是122毫米非制导火箭弹，这款弹药与乌克兰的“冰雹”发射车配套，最多可连发40枚。进口记录显示，7月18日，一家波兰公司向乌克兰武器进口商Progress公司发运了一批同样由VMZ公司制造的火箭弹，每枚炮弹的发票价约合5434美元，比伊朗提供给俄罗斯的同款弹药贵了两倍。如此惊人的价格差异，印证了《乌克兰真理报》今年8月的一则报道。该报当时提到，经第三方中转到乌克兰的许多装备从未交付或存在缺陷，而且比乌克兰政府直接采购的贵不少，可能涉及贪腐问题。这方面的证据之一是，涉及Progress公司的多笔交易由名叫亚历山大·米罗尼克的乌克兰官员监督，调查机构在此人家中的沙发内发现了100万美元现金。